一個週末下來,我有種不知自己置身何處的文化錯亂感。
萬聖節早上,我們在排不出時間的行程裡硬擠了一個剪頭髮行程。想不到這全是日本人的美髮沙龍店裡,每位員工竟都盛裝上工、甚至男扮女裝。眉眉和我自從上回意外 的加入日本人聚會後,忽然有種成為他們一份子、剪個頭髮也大受歡迎的感覺。
回到家,好像遠從日本飛到美國般,換了場景、換了語言、也換了一群截然不同的面容。
眉眉比我不會錯亂,我常不小心對著美國人說國語、對著台灣人說英文…
這群孩子進出我們家就像回到自己家般,要完糖一群人一點沒有客氣就直接住下來…
我們夫妻呢?也早就習慣家裡無時住著一群孩子的日子!
第二天,是我的中文學生成年禮舞展,這充滿文化特色的活動又把親愛的老公和我帶進另一世界,印度古文明。
對於這文化,我比較沒有認同感和了解,但我仍然相當尊重的給予支持,因為孩子的母親打從半年前開始就每個月寄出提醒信,通知大家不要忘了這天共襄盛舉。而她們的家人朋友,真的全從世界各地、老遠坐飛機打倫敦、斯里蘭卡、加拿大共同參與。
印度活動相當冗長,每個活動一定都要占去整個下午,而且每次參加印度活動,我都會有這種族的人數真是相當驚人的體認。這只是「一個」孩子的活動,但偌大的場地幾乎坐了八成滿,黑壓壓一片只有萬頭攢動四字可以形容。
我置身其中,眼前看的畫面一幕換過一幕全是長的一樣的人,一場接一場的活動卻又是不一樣的面孔與聲音,一個週末下來,我有種忘了自己是誰、長的什麼樣子、屬於哪一個文化、族群的錯覺。
親愛的老公打台灣來的朋友,陪我們在混亂的族群文化中歡度萬聖節,也拉回了我一點點現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