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中文有「倒敘法」!接下來,我的暑假日記,只能用倒敘來記錄了!
光陰似箭,超過一個半月的假期,眨了眼就過。我,竟然回紐約了!
七月六號,清晨12:01,眉眉像放出籠中的鳥,我只能跟在她後面,完成一定要「出門」的心願。那劃掉的日曆我還清楚記得…
過動症的眉眉,規規矩矩、沒點抱怨和我們夫妻完成十四天的隔離,其實對她絕不是件容易的事!
出關,感覺才是幾天前的事。
我,又坐上一樣空的飛機。
穿過一樣空的機場!
回到安安靜靜、與世無爭的森林小鎮。
晚上七點,飛機還在台北的停機坪,我已睡的不醒人事。迷糊中記得醒來吃頓晚餐,再閉上眼繼續昏睡,下一次睜開眼已經是台北的晚上八點半。我訝異自己的好眠。要說我好福氣飛機也能睡十二小時也行、說我回到台灣出關後這五週累到人體的極限也行…長途飛機能這樣熟睡的人,眉眉和我絕對能夠榜上有名。
媽媽口味的咖啡我已近兩個月沒品嚐,好不容易,泡了杯熱咖啡,打開電腦,準備開始整理毫無頭緒、成山的照片,和我最愛的部落格。腦袋中仍然100件事同時運行,明天就要開始上課、成山的行李要歸位,還有那氣死人卻仍然幫朋友帶回來的拖運貨品得分送…
沈重且急促的腳步聲從院子裡一路傳來,碰的一聲,大門打開,我笑,「你給什麼追回來了?」
親愛的老公滿頭大汗,「我被蜜蜂盯了好幾包…」
平常嘻皮笑臉的我一下收了調皮!我可沒有處理蜜蜂盯的經驗,跟在親愛的老公身後,我只記得自己重覆的說,「先尿在你的手被蜜蜂的地方…」
親愛的老公不知是嚇昏還是耳朵也給盯的聽不見我的話,直衝進淋浴間開始洗澡。我急道,「不對吧!你為什麼要洗澡?我都還沒拔出蜜蜂的刺,這樣的急救手序是對的嗎?」
我喊出了他,先塞了一劑抗組織胺到他嘴裡。疼痛事小,這時最怕的應是過敏。第二件事就是急電台灣哥哥姊姊…醫生世家是全世界最好用團隊!哥哥很快口述了幾個要項,兩顆類固醇、拔出刺後冰敷,這些我都有辦法處理。
家裡行李箱還亂成一片,要從這堆行李中翻出類固醇和挑刺的針比直接把親愛的老公送急診難上100倍。我心裡嘆道自己生命的戲劇性,一面讚美自己的冷靜沈著,到底,為什麼一起床就要去惹外面的蜜蜂呢?
趴在床上,我仔細的檢查一遍親愛的老公的手和腳,平常從不喊痛的他,這是第一次我聽到他說,「痛」!上上下下,蜜蜂總共攻擊了他四處,而且一路從最遠的鄰居對角線那頭追進家門!
拔出來的針看的著實心驚…
看到這可憐蜜蜂的屍體,我一眼認出這是兩年前和我住了一個暑假黃蜂,又叫馬蜂或虎頭蜂。管它叫什麼,反正就是兇猛的蜂…
血氧機的數字確定了親愛的老公身體機能一切正常,還有力氣嫌我連拍蜂刺都對不好焦距,我總算可以大口呼吸,有餘力糾正我表示他好的很,「你真的是很會給我添麻煩耶!」我罵了回去!
滿心的台灣感想全給蜜蜂趕跑了的同時我也心驚,兩年前的補蜂經驗,我沒給盯過半個包是何等幸運?